“河西堡糖酒公司有个叫翟广的,你知道不?我听人说他至少偷了十来辆摩托……”汪学成吸溜着鼻涕。
冯宏庆对他提供的情况相信也不完全相信,他对汪学成有一定的了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干刑警这行得多长几个心眼儿。他作完记录后扔给他一支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听别人说的呗!”汪学成抽一口烟,一副很实诚的样子。
“够他妈贼了。”冯宏庆一边心里骂着一边很亲热地说:“以后有啥情况多给我们反映。”说着让汪学成记了自己的传呼机号:“有啥事,可以给我打传呼。”
汪学成点头哈腰像鸡吃米,从冯宏庆的神态和话语里,他没有发现公安对他有任何的怀疑。
从冯宏庆处出来后,汪学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后背上已冒出了一层汗。
他走到了马路上,路灯映出了他瘦长的影子。他脚踩着自己忽长忽短的身影,反复回忆琢磨着和冯宏庆的对话,心里像吃了颗定心丸。但一回到家,他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了。三个多月来,他一直如坐针毡,连做梦都梦见自己被押上刑场。那血淋淋的一幕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任凭怎么也抹不去。
三、武当山的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