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不管吗,她毕竟和你母亲是世交。”
“世交的女儿再亲,亲不过自己儿子,自从你走了后,杨帆很少和他妈妈说话,更没有再喊过一声妈妈,其实,杨伯母早就后悔了,怕进一步恶化母子关系,对于杨帆的所作所为,只能听之任之,甚至不敢对我施以援手。我只好去求杨帆,求他给我留一条活路,他说,他说——”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可儿追问:“他说什么?”
“他说,为什么你们当初不肯给我那个无辜的孩子一条活路......”
梁蓉馨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秦可儿没有再听进去,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盘旋在脑海里: 为什么你们当初不肯给我那个无辜的孩子一条活路......他如此在乎那个无缘于人世的小生命,而她扼杀了那个小生命。
梁蓉馨离去后,秦可儿不知道自己独自一人在办会室里坐了多久,如同入定般,一动不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褪去,诺大一个房间寂静无声,她仿佛溶入了这无边的黑暗里。
“Cherry,”朱成碧轻轻推门进来,“怎么不开灯?”她按亮了一盏顶灯。
乍然亮起的光线刺得双眼生痛,可儿急忙抬手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