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凛记得葛覃那天穿的是一件柔软而凉滑的袍子,更记得她身上馥郁的香气,还记得有阳光从玻璃窗洒落在他头发上。
从这天以后,韩风凛开始努力。
他是练功夫的人,又练得是奇门绝学,只要他肯,再辅助药物和医学手段,就一定能成功。
葛覃生安琪的时候他还是在轮椅上,初七一直不安的走来走去,他很生气他踱步那样响。
葛覃在经过了十二小时的镇痛还没把孩子生下来,难产。
韩风凛咆哮了,他完全忘了急流利的英文,用中文在产房门口咆哮,要见葛覃。
医生自然不让他进去,他竟然挣扎着站起来。
他在初七惊讶的目光下艰难的走到了病房里。
葛覃躺在产床上,双腿分开,盖着白色的被单。
她的头发包在蓝色的塑料帽里,脸色苍白,全是冷汗。
韩风凛握着她的手,颤声叫她。“葛覃。”
葛覃张开被汗水黏着睫毛的大眼睛,眨了眨,还笑了。
“韩风凛,你竟然能走进来。”
“很疼,每走一步都是疼,可是你说的,人活着就是要走下去。葛覃,你也会走下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