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惕的看着钟自在,道:“无事献殷勤,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说出这话时,她自己倒是先愣了愣。喜欢打鬼主意的,是以前古灵精怪的阿在。秦谨离开后,她消沉一段时间好起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可人却沉默了许多。也不再热衷于耍小聪明,好像在猛然间成熟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能打什么主意。”钟自在撇撇嘴,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果果我放下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恨好怨的。感情这东西,玩得起就玩,玩不起也怪不了别人。”
她的语气很认真,低垂着头,一张小脸一半处于明媚的灯光中,一半落在阴影里。
她从来都是闭口不谈秦谨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谁要是提到秦谨她马上翻脸就走。这次主动提起,唐果果的心里百味杂陈,伸手抱住了她,低低的道:“放下了好。不放下,痛的只会是你。秦贺严人其实挺不错的,人非草木,再深的仇怨总有一天都会放下。阿在,既然都结婚了就好好的努力一下,或许你们俩在一起也不错。”
钟自在的眼中有些许的迷茫,想起那晚被他捏住脖子那窒息的感觉,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他比我想像的还恨我。不可能的,就算我伏低做小,任由他将自尊踩到尘埃里,他也不可能放下那些事。我在他眼里早已是万恶不赦,我的解释,在他眼里只会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