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舞惜正躺在他膝头,惬意地半眯着双眸,说:“我才不要做什么神女贵人!我只是你的夫人,是孩子们的阿妈罢了!”
而杜筱月那边,她也是整日心神不宁的。只是她如今“病着”,并不方便出现在人前,因此许多事情她都一无所知。
这日,玉儿急匆匆地跑进来,对杜筱月说:“月夫人,公子的病好多了!人也醒过来了!大夫们都说,好好休养,不日便会康复!”
“真的吗?”杜筱月喜出望外地问。这个消息无疑是她这几天来听到的唯一好消息。她虽在井中,然而,满心皆记挂着舒默,虽说她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些,但是仍日夜为舒默祈福!这几日下来,每当玉儿有消息要说,她都怕从她嘴里听说舒默已经不行的消息。如今,乍一听,舒默好了,她几乎要跪拜长生天!
“可是……”看见杜筱月那满脸高兴的样子,玉儿有些吞吞吐吐,她怕接下来的话会让月夫人气疯!
杜筱月见她吞吞吐吐,蹙眉道:“有话便直说!”
玉儿垂下头,低声说:“夫人来了!日日照顾在公子床前。如今更有传言说此次时疫能得到抑制,全赖夫人是大祭司口中的贵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然而那一字一句仍然似大锤一般猛烈敲击着杜筱月的内心。她连连后退,抬手按压在心口,不敢置信地摇头:“你说什么?夫人来了?从平城赶来?日日照顾公子?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