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今时不同往日,您和我日后的尊荣,靠不着纪云了。纪云他中停有横断疤,过鼻梁不能去,根本活不到晚年啊。”
韩老太太捂住心口,简直不能相信:“纪云他为了你受尽耻笑屈辱,你竟然这么诅咒他?”
重莲瞥了一眼门口。
孙夫人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偷听,正听得入神,见她目光如炬地看过来,嗖地一下缩回了头。
重莲神色淡淡地收回了视线,肃着脸:“娘你怎么说我都行,不该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她摸着自己乌黑秀丽的长发,忧伤地垂着眸子:“您当我不难受吗?我们都没有办法共白头了。
不过你放心,他死之后,我一定会为他守寡,不嫁人,就守着孩子和您,让他走得安心。”
韩老太太险些一个心梗直接走了,她头晕目眩地指着重莲,张嘴就想问候她八辈祖宗。
可她人一晃,碧玉立刻上前将她扶住,按了一下穴道,就把人给按晕了。
门口的孙夫人和李秋棉都听见了屋子里的对话,忍不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心悸。
这安宁县主是不是也太生猛了一点?
对着人家亲娘啊,就算是算准了也稍微委婉点儿吧?这就直接安排上守寡以后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