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墓碑前一堆人,只有罗氏、魏东等人还算伤心,剩下的心思各异,目的不纯。
一场假葬礼,一堆假伤心人,这是一场荒诞的笑话。
董池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神情似喜似悲的站在那。
她忽然想到了故渊,故渊从始至终没在葬礼上露面。
但她从葬礼进行了联想。
故渊也参加过一场荒唐的葬礼,他还活着,眼看着父亲给自己办葬礼,他对那场葬礼有何看法?
是不是也跟自己现在一样,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了,大家回家,罗氏哭的直不起身来,被左右搀扶着送进屋,无法撕心裂肺,就只能哀哀啜泣。
商观致宣告草鱼已死的任务完成,不敢多逗留,生怕董池鱼再纠缠询问,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带着浩浩荡荡地走。
曹君出面送客人,迎来送往,累了一天,心力俱疲,等着大门一关,便回屋躺着去了。那片被他称为传世之作的祭妹文随手扔在了院里,沾上了鸡屎。
草率而匆忙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董池鱼看着被风吹动的白帆,想着草鱼,说不出什么情绪,叹了口气,推开了药屋的门。
故渊在干坐着,像雕塑,如果没人打扰的话,他大概可以在那放空到死。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像秋天的落叶,冬天的白雪一般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