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东平一天天的大了,除了两头特别忙的时候会下地上工,其他时间不下地,不是在林子里乱钻就是在河坝里乱窜,队上的人就更嫌弃了,好些当着他们两口子的面都在那说风凉话。字里行间都是那个意思,惯儿不孝,惯狗上灶,他们两口子不会教儿子,跟没见过儿子一样,把儿子一天当祖宗的养。
也就他们自己家里人清楚,陆东平上山下河的隔三岔五的都能带点东西回来填补家里,今天带只野鸡明天带只兔子,要不就能拎窜小鱼回来。
山里的那些野生的东西他比谁都认得的多,但凡能吃的他都往家里划拉,那是从老猎户那里学到的吃饭的本事。
名声是重要,可是那两年日子难过,名声它不能填饱肚子,不能让一家子老小活下来。
但是他们知道旁人不知道,也不能让旁人知道。这队上的地,树林,都是集体的,虽然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各凭本事往家里弄东西填补,可保不住有那犯红眼病的,要是去举报了,那就得挨批,说不定还得进去蹲,那一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