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人证物证俱在,张医生亲自做的诊断!何况,你看现在他有要解释的意思吗?”
裴景枫看向一旁的男人。
裴时砚甚至已经背对着裴知行站好,身子微弓,方便他动手行刑。
脸上也瞧不出愤怒,反而是平淡,那种淡到没什么情绪的冷漠。
似乎是认命了,但让人看着,更多的是毫不在意。
裴景枫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人。
管家将鞭子递过去,裴知行拿在手上,正要对着那宽大的脊背狠狠甩上去,一声尖细的女声响起:“住手——”
云锦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扶着门框,平复一路上不安的呼吸心跳。
客厅里许多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却恰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眸。
裴时砚眉梢微挑,眼神也带着几分戏谑。
还真敢来啊。
这小丫头,比他想的有胆。
“你来做什么?”
赵美涵没好气开口,连脸上哭花了的妆容都没来得及整理一番。
“我是代老爷子传话的。”
云锦书平复呼吸继续,“这件事情有蹊跷,二少是冤枉的。裴先生,您不能打他。”
裴知行握着鞭子的手攥紧,“裴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指手画脚。”
裴熙对着云锦书挤眉弄眼,示意她过来,但怎奈云锦书并不搭理。
裴熙气得直按胸口。
这个云锦书,到底在搞什么鬼?!
“咳咳。”
几声沉重的咳嗽传来,客厅里的众人听了心脏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