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七哥有的是才能,”云间月垂着眼道,“所以他看得清时势,故意隐瞒了才能,让自己活得糊涂些。这法子虽然委屈了些,但确实是保命的法子。”
至少,前世云夜阑登基后,所有兄弟全被处死,就剩个七皇子还活着。
必要的时候,懂得掩藏锋芒才是保命的关键。
容玦倒是没反驳,在她身旁坐下,将人抱进怀里来,低声问:“你就没什么应对之策?”
云间月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往池塘里投了鱼食,引得塘中鱼儿争相抢食。
“消息是从鄞州来的,而不是从定州来的,就说明七哥找的是你,”云间月漫不经心道,“你都还在京城,我着什么急?”
听她这样说,容玦倒是更加相信,她心里早就了应对之策,说不定就等着汝王造反呢。
云间月没说,容玦便没多问。
“你怎么还没走?”云间月道。
容玦哼笑一声,疲懒地将头埋在云间月背上,低声道:“京中事情未了,我回去做什么,且在等等。”
云间月也没问等什么,过了一会儿,闻管家来寻,道是宋老夫人入府来探望她。
容玦不便跟着,留在原地等着。
云间月起身理理衣摆,走前提醒道:“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鄞州的事不比京城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