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夫人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再次晕死过去。
顺芳还想再抽,杨刺史咳了一声,抬手拦了拦,委婉地道:“犯人还得画押来着。”在顺芳的瞪视下,他连忙解释道:“这位大师也说,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反正她也活不了。”
别说范怀鹏这人必死,他一死,这老太婆哪还能活得下去。
范家断子绝孙,就代表所谋算的都成了空,能活才怪呢。
顺芳愤愤不平的,说实在的,就算是这样,她也觉得不如自己亲自手刃仇人来得痛快。
但秦流西都没说话,她也就退到了一边。
这边,谢老太君已经接过秦流西递过来的一张黄纸,想也不想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划破了指头,鲜血涌出。
“娘!”周氏惊呼。
谢婉也惊住了,上前两步,又站住了,眼神悲凉。
秦流西没拦,以母之血替儿断婚,果敢又决绝,上天焉能不应?
谢老太君着手写断婚书,秦流西便没闲着,当场画了几道符,其中一道安魂符落在了谢婉的身上。
随后,她又把那些人偶拢在一起,放进了祠堂放着的化宝盆中。
没一会,谢老太君便写好了断婚书,上面写了范怀鹏恶毒之罪,她以母之名为儿断婚,与君两生厌,一纸断婚缘,死亦不同穴。
秦流西看她的手抖得厉害,脸色更是青白,便递了一颗丹丸过去让她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