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君看着这对面温文尔雅的林靳算是明白他为何能够有那等称谓了,果然是个有才的,外表装得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总会不自觉的对他疏松一些,而他的话,真可以说是一针见血,而且,让人为难。
不过,他到底还是小看了厉长风,厉长风能够坐在今日这皇位之上自也不是没有本事的,楞了一刻后便笑笑道:“太子是见刚刚皇叔未向朕行礼觉得奇怪吧,这也难怪,确实外人不知会疑惑,我西黎极为重礼节,君臣之间更是如此,不过太子也应该听过,这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
我西黎是马上得的天下,重武,虽说近年来国泰民安战事少了不少,可也不能忘了将士们的拼搏,朕的皇叔是西黎的战神,是武将的代表,所以朕特赦皇叔不必向朕行礼,也无需日日早朝,以示对皇叔的多年的功勋与众位将士的奖励。”
厉长风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将厉天冥的狂妄化作了他对武将的嘉奖,一来把这件事拂过去了,二来更突显了他的重武之心,正好可以拿来拉拢武将。
毕竟这么多年厉天冥不行礼其实如何谁也不知晓,更也没有人能反驳厉长风说的是假。
“原来如此,皇上真是明君呢。”林靳明白的点了点头,视线一下子转到了白若君身上,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样的礼遇不该是夫妻一道的吗,为何煜王妃却还要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