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们没那么好骗。”赵福海迟疑片刻,沉声道。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悠然起身,“你先下去准备吧。”
赵福海咧嘴一笑,临去之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意味深长地说:“若这样战死,属下无憾!”
我一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背过身去。
三日后的黄昏,西天边现出一片通红的火烧云,天地一片血色。我站在歙州城北面的山坡上冷冷俯瞰城内的四方格局,身后是数百架对准城内的水炮。
“大人,探子来报敌军已在杨之河以西二十里地外,天黑前便可抵达。” 校尉李绩禀道。
“云麾将军可接到消息?”我回望他一眼,问道。
“哨骑分两路传的消息,云麾将军已经接到,正率军赶往歙州城。”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已传连绵号声,响彻寰宇。
“他们到了!”我喜道,不由上前一步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