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得罪王安石不浅,他名望虽高,可皇帝现在心里还舍不得王安石,所以他终是难以复用,只是一时却又找不出更好的人选来推荐,所以也只好推荐他,毕竟权知开封府,是需要待制以上的资历才行。陈绎虽然是新党,不过平时行事,在公事上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而且资历与威望,都是恰到好处。公子不必太担心,我以为陈绎断案,我们虽然不会有最好的结果,也不会太差。至少桑公子我敢担保无事。”潘照临胸有成竹的说道。
“也只好如是想了,总比谢景温要好。”石越自我安慰道:“潜光兄,你说是谁举荐的陈绎?如果只是圣心独断,皇上决不能同时驳了中书和枢密的面子。”
“还能是谁?只有王珪这个老狐狸。他揣摸上意,既不敢得罪王安石,又不敢得罪公子,便出了这么个主意。”潘照临笑道,“不过也好,公子可以去安慰桑家,长卿不久就可以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