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理急着办理日本教科书的事情,让秦书中回家跟二太太说今晚不回家了。二太太叫李枣儿,是他在窑子门里看中的妓女,娶回家后因为两房不和,经常打得鸡犬不宁,便安排她回了老家,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替他守着庄园。
秦书中见到李枣儿,传了姜有理的话,她什么也没有说,鼻子哼了一声就回屋里了。秦书中也没有进去,而是骑上自行车,与看门的姜老头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夜深了,家家户户都关灯睡觉了。忽然,幽深的胡同里露出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来到大门外,轻轻敲了一下,又连续敲了两下。姜老头开门出来:“是东家,这么晚了才回来呀?”姜有理说:“我回来拿件东西。”说完就直奔卧房,敲了几下,屋里亮了灯,传出李枣儿的问话:“谁呀?”
“我,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呀?!”姜有理显然有些生气,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愈加疑惑,“在屋里干吗?还不快开门!”
“穿衣服呢!”传来了李枣儿一丝儿颤抖的声音,“谁知道你深更半夜回来呀。”李枣儿开了门,姜有理直冲屋里,先掀开被褥,又打开衣柜,接着又俯下身子查看床底。李枣儿生气道:“你干什么呀?回家就折腾一阵子,你到底找啥呀?怕我在家养汉?不放心就天天在家守着看着!”姜有理见什么也没有搜出来,便笑着说:“我要见渡桥,总不能穿得随便吧!记得有一双皮鞋放在家里。”李枣儿顿时吃醋道:“恐怕放在县城那个家里吧。”说完干脆上床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