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是我姐夫烧的吧,你啊,就是会挑人,挑了我姐夫这么好的,人家把活都干了,你就别占着这个名头了。”
损归损,姜隽也彻底放心了。
姜晚婉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洗得发白了,心里堵了个铁块:“你的衣服怎么都洗发白了,其他衣服呢?”
这小子以前对吃穿十分讲究,下放后也要面对现实,成年人的成长就是这样,但姜隽是她弟弟,看到难免心酸心疼。
姜隽无所谓道:“那些衣服干活穿都不适合。”
姜晚婉蹙眉:“我问你衣服呢?”
姜隽转头看向旁边,不说话,还想找话题岔开去。
“境遇不好,把衣服送人走关系了?”沈行疆问。
姜隽身子可疑地僵硬了一下,想狡辩,又知道自己姐夫眼睛尖,城府深,什么事情瞒不过他,干脆不做无谓地挣扎了:“啊……为了更美好的生活,就送出去了,没事儿的,衣服穿什么都无所谓,我在那边日子过得还是挺舒服的。”
他不安地摆弄手里的玻璃杯,指尖上的茧子和痂痕脱落泛白的位置隐隐透出来,玻璃体还将伤口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