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诚同孟良徽父子到寝室中看孟恪远,听孟良徽说了大夫的话,宽慰他不要焦急。
待到他们出来,在正屋中坐下,程安奉上茶,便带所有下人退了出去,自己同林升守在院门处。
“若是真如那纸条所说,从云州至上京,三千里的路程,信使八百里加急,快则六,慢则七日,奏报就会呈到御前。你们收到纸条之时,怕是信使也在路上了。”沈世诚先说道。
孟良徽他们没有说话,面色凝重。
沈世诚的言下之意,悬在孟府头上的屠刀落下,就在这两三日。
沈老太君端坐在上,目光一一扫过诸人,缓声问道:“如今不是沉默地时候,你们说说有何想法?”
孟知文起身道:“若是能知晓黎崇尧叛变的详情,我们或许可以各个击破。”
沈世诚摇头:“上面等的就是这份奏报,只要奏报到手,雷霆之怒会即刻下达,不会再给我们分辨的时间。林宏那日就是在朝堂上,当场被扒了官服,三日后就被问斩,定罪之快,令人瞠目。”
孟良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那日就是看着羽林军一拥而上,擒住林宏,身上的二品紫袍被生生剥下,他在旁边看得身胆俱颤。
想到几日后,自己或许也被这样擒住,他如那日一样,又打了一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