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家,灰砖平房是用爸爸外出打工寄来的钱勉强盖起来的,十多年了,砖头大部分都发黑了,土墙上色彩斑驳。平房面积很小,就两间小房子,一间是厨房,厨房里还隔出了一块狭小的空间,放了一张爷爷可以睡的床,另一间则是她睡觉的屋子。
她来时,就联系了堂叔,堂叔说爷爷还是什么都吃不下,在卫生所打了营养液后,一直躺在床上。爷爷肯定病得不轻,因此她在车上和司机商量好了,一到家马上接爷爷去北山县医院。司机一开始并不情愿,她没有办法出了两倍价最后才谈拢。
她推开厨房的门,爷爷就躺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深陷的眼睛痛苦地看着自己,说不出话来,几个月不见,他的面色越发枯瘦。时间紧急,出租车就在屋外等着,她来不及和爷爷说太多话,就动手收拾爷爷的行李,堂叔也闻声来了,他身材五大三粗,轻易将瘦弱的爷爷抱起来,送进出租车后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