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欧家三年,扁栀早就知道,自己在欧家的地位,不过是被利用最嗤之以鼻的存在。
在这里,谁都能对她冷眼以待,冷嘲热讽。
她不想计较,也计较不起,只能小心翼翼地上楼。
十三个小时的手术加上手术中陈语嫣大出血,她献血后,又坚持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这会儿,有点低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才刚刚躺下一会儿。
她就被一股蛮力猛的从床上拽起来。
拖拽期间,她的头碰到床头,发出“蹦”的一声闷响。
扁栀吃痛睁眼,在看清楚来人是欧墨渊时,她的眼眶一热,“墨渊,你回来了,陈语嫣的孩子我真的尽力。”
欧墨渊居高临下,攥着她的领口,眸光似利刃,“尽力了?前几天语嫣全身检查结果出来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一切状况良好,结果呢,才不过几日,孩子就没了,你跟我说你尽力了?”
扁栀咬唇,仰头,眼尾发红,“墨渊,我真的尽力了。”
陈语嫣患有先天心脏病,三年前几乎到了走几步路就要喘气吸氧的地步。
她跟欧墨渊结婚的三年间。
她日以继夜地为陈语嫣做中西医的调养,使得陈语嫣的身体已经几乎恢复到常人一般,甚至到了可以进行不那么剧烈的运动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