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向你父亲禀报一声。”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说。
“没关系,没关系,还不是一样嘛!我们搬到客厅去住一天。可以把我们住的那一半房子让给他们。”
“小姐呀,亏您想得出!让他们住进厢房、闲房、保姆的房间就可以了,就那样也得问一下。”
“好的,我去问吧。”
娜塔莎跑回家,踮着脚钻进休息室半掩着的门,里面散发出一股醋酸和霍夫曼氏滴液 [1] 的味道。
“妈妈,您在睡觉吗?”
“哎呀,睡什么呀!”刚刚入睡的伯爵夫人醒来了,说道。
“妈妈,亲爱的!”娜塔莎跪在母亲身边说道,她把脸紧贴着母亲的面颊,“是我不好,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把您吵醒了。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让我来问问,运来一些伤员,是军官,可以吗?他们没地方住。我知道您会答应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很快地说。
“什么军官?运来了什么人?我一点也不明白。”伯爵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