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了一块放到萧晏泽面前的小碗里,“你尝尝,真的好吃。”
然后转头对冬穗笑道:“我给你指了路,能走多远靠的是你自己。你也不必谦虚,沈大官人见多识广,你是真有本事,他才会如此说的。”
“冬穗的这份心思,不用将来,现在就大有作为了,她做出来的好几样果子,来店里的顾客都喜欢吃,特别是这酥油鲍螺,有位小姐已经连续点了三次了。”严孝笑道。
萧晏泽见孟知嬅一连吃了三个酥油鲍螺,递了一盏茶给她,“别光吃果子,喝盏茶散一散甜味。”
孟知嬅随手接过喝了一口,对沈明川道:“冬穗是厉害而不自知,沈大官人,以后你多夸夸她,让她信心足一些。”
冬穗脸涨得红扑扑的:“姑娘,您又打趣我了。”
沈明川摇着扇子笑嘻嘻道:“孟小姐,您说冬穗姑娘如此,您不也如此么,明明什么都会,到了王爷跟前 ,也是信心不足。”
正咬着软酪的孟知嬅闻言一滞,细想起自己在他人面前,与在萧晏泽面前,确实不一样。
在他人面前,自己侃侃而谈,信心十足;在萧晏泽面前,言谈间,总会不自觉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神色一变动,自己就会思量是不是说错了?
在心悦之人面前,会敏感,会患得患失,会在意对方更甚于在意自己。
一阵凉风徐徐吹来,而旁边花架上的缠枝玫瑰枝叶却纹丝未动,孟知嬅狐疑地望去,原来是萧晏泽拿着蒲扇在给她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