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窈瞄着那张可恨的脸,想把口水吐他脸上。
她不能生,还不是他对原主下的阴私药物。她自嘲,他面不红心不跳也罢,竟如此理直气壮。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杜窈窈端起他用过的茶盏抿一口,佯作乖巧,“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沈阶伸出修长的手指,敲击案面,“条件呢?”
果然,沈阶早知道她会回来求他。杜窈窈直言,“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宋家,放过宋行楷?”
“看你诚意呀。”沈阶虚浮地笑道,“于公是叛党,于私是情敌,你总得给我些好处吧?”
“什么好处?”
沈阶抬抬下颌,意指地面。
“跪下!”
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自家丈夫。杜窈窈挺直腰背,不肯曲膝。
沈阶语气稍软,撩开下摆衣裳,“委屈你一回不行吗?”
杜窈窈无语。
随时随地能纵情的禽兽!
她见过片里为男人服务的女人,如吃美味佳肴般,但不代表她想成为这样的女人。
至少要服务,也是两情相悦,发自内心,而不是男人以上位者的姿态,命她臣服。
“怎么,低不下这个头吗?”沈阶眯眼睨她,不耐烦地敲着案面,“你说想跟我好好过日子,低一下头就委屈你了?夫妻间讲究礼尚往来,我向你低过多少次头,你自己心里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