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亦,今日不讲道理,只想拆了这雨雾山的清心阁。”
张守清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看着山下,喃喃道:“守清恭迎观主。”
葛洪则是六神无主,不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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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算是嚣张至极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小,但言语之中其实并无半点狠厉之意,反倒是十分平淡,就仿佛有人在陈述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一般,不急不躁,使人听了还真不觉得那个人是个不讲道理的主。
才下山走了不远的年轻道士与那个中年男人相别之后,还没有走过多远,便突兀听到这雨雾山上响起这样一道声音,他很快便听出这便是之前那中年男人的声音,微微一怔之后,年轻道士没有去细想这句话,只是听到梁亦两个字之后神情大变。
在梁溪的道门修士,有哪一个不知道这位观主的名字?
他看着雨雾山那边,木然道:“沉斜山梁溪道观的观主要来拆我雨雾山清心阁?”
年轻道士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这位几乎都不怎么下山的观主现如今会扬言要将自家山上的清心阁拆了,那清心阁里可是供奉着雨雾山历代先贤啊,甚至那位陈圣的木像,也在里面啊!
再不多想,年轻道士转身回山。
而在清心阁那边,一袭灰袍的老道士和一众师兄弟去而复返重聚清心阁,和原本便未离去的杨长生一起,灰袍老道士怒道:“梁亦真不怕陈圣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