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腿……这一路上倒好多趟车的,不会不方便吧?”
“不会,别看他都这样了,但嘎嘎能跑。”南棠一本正经地保证道,“更何况已经在治了,半点影响没有。”
蒋桃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样子,但南棠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再继续多问。
更何况祝澜之本人也十分贴心地表示没关系,而且徐辉一家也算是他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多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徐辉要入赘的小山村名为鳍沟子村,位于临省,距离颐江市大概有两百多公里。
三人从高铁转乘绿皮火车,又转乘大巴,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坐上前往鳍沟子村的驴车。
南棠一路颠簸得脸都快绿了,转头看向祝澜之,却惊讶地发现,他好像没有感到不适,正襟危坐在轮椅上。
看起来不像是在坐驴车。
而是在坐轿撵。
只能说是优雅,十分优雅。
蒋桃都有些看呆了:“这位祝先生这么强的吗?”
鳍沟子村在山洼里,驴车到山脚就进不去了,接下来的路,只能完全靠他们自己走。
好在坡度不算陡,除了路窄了点,并不算艰难。
蒋桃眼睛还是哭肿的,哼哧哼哧地跟在南棠和祝澜之后面,盯着那把自动轮椅,有一种让他下来,自己坐上去的冲动。
她发自内心地谴责了一下自己的罪恶想法,然后闷着头继续往前。
再绕过一条蜿蜒的小溪,差不多日暮西垂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村口矗立着的一块血色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