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们一直在摄氏零下几度的太平间里呆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候,我们没说一句话。最后,我识趣地走出了医院,我想,那么多年刻意的冷漠,那么多年违心的疏离过后,眼前的这位父亲,一定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单独告诉欧晴若。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游走到了烟水酒店,我重新穿上原本已经被小保安收好的野鸡装,骑上小小的电瓶车。我骑着电瓶车经过那个卖水果的十字路口时,故意将速度放的很慢很慢,我回一次头,再回一次头。
最终在撞上一根电杆后,从车上跌落,席地而坐在马路上,抱紧自己的脑袋大声哭泣。
我早说过的欧晴若,那些虔诚地想要牵着手走很远的故事,那些来不及达成的美好心愿,奢侈幸福,从来不会属于粗心的水瓶座。
第二十一篇:雷公岛上的传说是不是白色的
一、他的下巴尖尖,眼神雍懒,一如那条白蛇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外公家的小花园里,看见那条蛇的时候,幽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跳着脚大叫:“蛇,蛇,蛇!”
然而那天有些肥胖,有些雍懒的白蛇,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她那一连串有些滑稽的动作似的,只是抬起圆润的脑袋,用那双粉红色的眼睛轻蔑地看了对面那个不停跳着脚的女孩,就悻悻地转过头去,甚至翻了一下身,把肚皮对向了被露珠折射成多种颜色的晨时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