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墓室内太多的“阳气”呛得掠景一阵猛咳,最终在她死去多日的这个夜晚,从棺椁中坐了起来。
“你醒了!!!掠景姐姐!!”已经活了两辈子的钢铁硬汉顾长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片浓烟滚滚中的掠景十分茫然,还没等她想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何方时,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她捂着心脏缩起了身子。
“掠景姐姐你怎么了?!”顾长安一边哭一边用青钢剑横扫,干脆把墓穴打破,用剑气将浓烟逼了出去。
烟尘散尽,他们两个人的脸黑得像煤球,顾长安一抹脸,满眼关切地凑在掠景身边,像顺服的犬类一样:“掠景姐姐你怎么样了,哪里疼?”
哪里疼?大脑一片空白的掠景同样问自己,她可是刀斧入肉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黑衣不详人,如今胸腔中这沉重的闷痛感从何而来?
然而一下下鼓动的心跳带来了答案,掠景睁大了眼睛,按在自己的心口,里面一下一下规律而有力的砰动提醒着她——她活过来了。
比受到不详诅咒的一千年漫长煎熬更真实的一种活过来,就好像……掠景动灵想要从棺椁中飞出,却半天没有一点反应。
然后和顾长安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他试探地问道:“掠景姐姐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灵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