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再也没有叫它们,也没有招手,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它们。
不一会,小鸟们似乎减轻了敌意,在树梢上玩耍起来。它们从高处的树枝飞向低处,又从低处飞向高处,最后还大胆地飞下树来,在草地上觅食。它们慢慢地向庄周靠近,一只小鸟还跳上了庄子的手,用眼睛看着庄子。
庄周从小鸟的眼睛中看到他自己的眼睛。
慢慢地,庄子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小鸟的眼睛。在花草的香气中,庄周躺在河边草地上睡着了。
庄子睡熟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群蝴蝶飞到东,飞到西,一会飞到草丛中,一会儿飞到花蕊上,多么自由快乐啊!这使庄子产生了羡慕之情。于是庄子也变成了蝴蝶,扇动着轻盈的翅膀,在花草丛中飞舞,一会儿又飞得高高的,与别的蝴蝶一起追逐嬉戏。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忽然,一阵黑风铺天盖地而来,将他吹得摇摇晃晃。风越来越猛,吹折了他的翅膀,将他吹到地上,他从九万里的高空摔到一片荆棘之中,摔得很重很重,刺得满身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