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之远笑着站起来,时间太晚了,陆银桥还是个休养期的病人,她要好好休息,于是他带她上楼回病房睡觉,都走到电梯里了,嘴里还不闲着,拖着长调数落她:“你真什么都听我的?那等咱们回家以后,你不许老喝冰汽水了。”
她默不作声,直到他拿出一直留着的打火机,把底下的刻字给她看:“我可都记着你的抱怨呢,把烟都戒了。”
陆银桥一愣,接过去对着电梯里的灯,还真是她自己过去写的几笔丑字,“大烟鬼”这称呼也就只有她敢扣在肇二爷头上,亏他平日里当个宝贝似的,还拿金给描了。
这下陆银桥笑出声,笑着笑着眼角发热。她把打火机好好地放回他口袋里,抬头凑近他,堵住他的嘴:“是,以后都听二爷的。”
人的心情一好,哪怕对着黑乎乎的坏天气,都觉得长夜透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