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都是父亲死时的惨样。要她这么放弃,她怎么可能会心安。她是没用的,来这儿那么久了,到现在仍旧是没有线索。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而且这事是隐秘的,完全是无处可打听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程容简手里那传说中的账本。
老赵头说这些,她是不奇怪的。这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的,从她来沿河开始,老赵头就应该猜到,她来这儿是有目的的。只是,并不清楚她是为了什么事罢了。
这时间久了,猜也能猜出几分了。除了大仇,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一直坚持着,在这儿耗费着大好的时光。
老赵头就没说话了,默默的抽起了旱烟来。一老一少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江光光看着正划拳喝着酒吵吵嚷嚷的那三人,微微的有些恍惚。
现在这样就挺热闹的,也挺好的。
坐了半天的车,老赵头精神不济去睡了。江光光回了自己的院子,将书房里的床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子铺好,这才回隔壁的院子。
院子里的那三人喝得有些多了,一直都在闹着,声音传出老远。她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不早了。也不知道这几人会闹到什么时候。
她就没再等下去了,把钥匙给了可乐,让他晚会儿自己过去睡。可乐虽然喝得差不多了,但知道她要走,还是站起来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