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鸦雀无声,良久,犯罪嫌疑人哭了,接着,他的家人也哭成了一片。
法官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姓任,她宣告休庭,改日再审。
钟荩看着小律师鼓着脸颊,气哼哼地瞪着牧涛,那神情不知怎么让她想起了常昊。他第一次上庭,是否也是这幅样子?
牧涛慢悠悠地喝着水,刚才的长篇大论让他觉得口干。
他告诉钟荩,公诉人在法庭上一定要有自我,切记不能为辩护人左右自己的思维。法律是国家制裁罪犯的武器,不要和情感挂钩。
钟荩羞惭地自责,刚才有一刻,她真的被小律师的话打动了。
任法官邀请牧涛和钟荩留下吃午饭。凌瀚的讲座就在下午,放在法院最大的一个审判庭。在法院吃个工作餐,省得跑来跑去。
牧涛欣然接受,出了法庭,他和任法官默契地不提一句案子的事。钟荩听同事讲过,在公检法司四大部门,法院的食堂是最棒的,师傅做的古老肉和脆皮鸡,怎么吃都不腻。不管什么客人来,法院都用这两道菜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