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陈可喜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说:“不想那么多了,我昨晚学了一首诗,我给你念念哈。”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咱虽然不是个书生,可谁说咱就不能带着带着那吴钩,收取那五十州了?”
韩有德也拍拍屁股起身,附和道:“是啊,我也学了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当时俺不懂神魔意思,回来问了千户,他给俺讲了个故事,俺记得可清楚了。”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叫陈胜和吴广的,他们也是平民出身,因为啥事儿来要被杀头,可他们没有屈服,而是揭竿而起。”
“并且说出了这句话,意思好像是那些王侯将相,难道是天生的贵种吗?俺觉得不是,他们是人,俺也是人,他们能当王侯将相,俺为啥不能?”
陈可喜听完韩有德给他讲的故事,再次看向韩有德,这次韩有德依旧默契地看了过来,这次两人眼中的泪光依然荡然无存,能看到的唯有坚定以及开始生根发芽的野心。
男儿功名马上取,他们又为何不可为自己播出一个锦绣前程?
“走了,收拾收拾,回家找老婆喽!”陈可喜用轻松的语气说出口,韩有德点点头,说:“咱兄弟俩一起回家找老婆,现在是,仗打完了,也是!”
陈可喜:“一定。”
“一定!”
不断有人站起,不断有人离开,他们或许想法各异,但终将要踏上同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