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结实暗暗高兴,面上却简单地应。
进来坐呗。梁妮娘热情起来。按村里的辈分,梁妮娘应该叫王结实叔的,可她从来也没叫过他什么,从来都是囫囵依儿的。她一边招呼着王结实一边开心地絮叨说,我多会儿跟人闲拉了一会儿呱儿,才回来,没想到碰上你了。
王结实不吭声,迟疑了一下,还是进来了。
梁妮娘给王结实搬了个板凳,说了几句话就忙活起来,明显要留他吃饭。
你别忙了,我还有事哩。王结实说。
再忙也得吃饭啊。梁妮娘不为所动依旧忙得不亦乐乎。
我走了。王结实忍不住了,说。
好好好,我不做了,你别走,说会话吧。梁妮娘赶紧停下手,走过来。
王结实没说话,只管兹拉兹拉的吸烟。王结实吸了几十年的烟不吸就会觉得少,从来都觉得吸烟对男人来说都是自自然然的事,自然顾及不到别人。梁妮娘却受不了了,咳咳咔咔地咳嗽起来。
那我不吸了。王结实第一次发现自己吸烟影响到了别人,忙说。
没事,没事。梁妮娘赶紧说。
王结实又猛吸了一口,还是把烟把子扔到地上焌灭了。
你,还是自己做饭吃啊?梁妮娘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