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今年三十二岁,父亲是医院的院长,母亲是知名画家,不管是家室还是长相,无一挑剔。眼看着自己家孩子的年龄不小了,周围一般同龄甚至比他还小的孩子都有了家室,宋母也不由得急切。每每遇见毕安,总是会让她帮忙留意身边是否有合适的姑娘,让她家宋闲也见见面。
毕安听完倒是觉得有些想笑,宋母显然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竟然都让人脉圈子及其狭窄的自己留意着适龄的姑娘了。
想到了这里,不由得还是多嘴了几句,“宋闲,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同任何异性相处,你对自己这样的时候,可有想过关心你的那些人的感受,虽然我一向主张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但是,有时候,太伤人心,也不是一个大丈夫应该有的作为。”
她与宋闲相识,不多不少,十年之久。因为自己学习绘画,所以时常出入宋母的工作室,偶然间认识了宋闲。她知道,他的心病,知道他为何不同任何异性交往,七年前,宋闲在与未婚妻同去机场准备新婚旅行的路上出了车祸,在那个生死瞬间的关头,是主驾驶位置上的宋闲未婚妻掉转方向,让宋闲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失控的大货车,因为这样,所以宋闲才能在那场车祸中活下来,可是那个脸上总是带着恬淡的笑的姑娘却永远的离开了。车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宋闲都变得沉默寡言少语,神情恍惚,明明还活着,却好像再也没有生机。七年的时间里,她觉得宋闲在慢慢改变,就算笑,也十分陌生,不再是十年前见到的宋闲一般,她痛心那场突来的变故,可是却更加痛心从那场事故中走不出来一直在惩罚自己的宋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