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
谁料两人正看得专心,楼下裴简不知说到了哪里,好死不死地突然一回头,像是要给同伴指点某处,花罗和容祈躲避不及,双双被他瞧了个正着。裴简一愣,脸上残余的那点笑意风扫落叶似的没了踪影,神色在一瞬间就沉了下去,两眼紧盯着楼上窗口,目光愤怒得像是要杀人。
容祈脊背顿时僵住,花罗更是头发都竖起来了,唯恐下一刻就要血溅三尺。又见裴简顶着一张阎王似的脸转头奔着清欢楼快步冲了回来,她捂脸悲鸣一声:“要死了要死了,你看他那张抓奸的脸!”
容祈被她一句话噎得胃疼,勉强把理智找回来:“便说是奉陛下和太妃的旨意,不得不一同……”
话没说完,他便又瞧见了桌上未收的碗碟,只觉空空如也的每个盘子上都写着“宾主尽欢”四个大字,可惜现在藏也来不及了,他便抿了抿嘴唇:“若裴尚书责问,你便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此事本就是我主动……”
却没成想回答他的是一声银两落在桌子上的响声。
花罗瞪圆了一双桃花眼:“你傻不傻?这时候还不跑,留着给他下酒吗!”
容祈:“……什么?”
话音未落,花罗已推开了另一侧朝向放生池的窗子,袖中钩索飞射而出,钉在了窗边。走廊中已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小声叫了句:“要命了亲娘欸!”动作却一点不闲着,刚固定完钩索,空着的一只手立即用力揽住容祈的腰,不由分说地带着他从窗口一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