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整日里不见人影,比如佘景纯——佘清寒的父亲。好歹佘非忍也算是佘清寒的哥哥,与他之间,总也有些血缘。
她枯坐着,要把自己坐成一棵枯树。
佘非忍却终耐不住,转到小床对面,把个指甲伸进佘清寒的嘴里,任他的小嘴嚅嚅地在他的指尖吸吮。
朱青颜忍不住皱了眉:“脏不脏?”
“你都要弄死他了,还介意这个?”他垂着眼,只看着佘清寒,语气淡漠。
她噎了噎,嘴犟道:“我看是你想弄死他。”
他抬了眼皮,讥讽道:“我挖了一指甲盖的药。若是毒药,他此时便死了。若是灵药,他还能苟活一阵。姨母你猜,这药,是什么?”
“你找着灵药了?”
他嘀咕着:“你若肯跪下来求我,舔干净我的鞋子,我就把药都给你。”
朱青颜一张脸涨得通红,那时她一心要佘清寒活,只要佘非忍能救他,她做什么都可以。当她存着期盼时,她能把自己的脸皮当成牛皮鼓来敲,可一旦死了心,她却是一句好话也不想说了。
她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佘非忍有些意外,抬头看看她,见她并无想求他的意思,有些无趣:“也是,你都想他死了,那灵药要它何用?罢了,回去烧了吧......烧了作甚,我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