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倒笑起来,握着的拳头又松开了,语气像在跟老朋友聊天:“四太子,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的确压根没想过要嫁你.也真的没有相信过你,假作真时真亦假,这是我对你永远的看法.你的所谓‘真心’永远包含着阴谋和算计,我再不济,上当的次数多了,好歹也有个提防.”
“哦?这么说,没有了利用价值,杀了秦桧,赵德基,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他笑道,“当然,如果你能杀得了这二人的话!”
她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这个问题:“你自然是凶手,但不属于元凶.我当然曾想杀你,但是,杀你太困难,无从选择.所以,自你帮我杀了王君华后,我就没再打算杀你了.”
“现在没有,那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四太子,以后,我们恩怨两清,再见,哦,不,不用见了.”
“你别以为我想见你,若不是因为文龙,我早就不想跟你见面了.”
“文龙也没什么好见的.他是陆登之子,是被你屠杀的宋国的将领之子,你见不见他又有什么关系?四太子,拜托,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大仁大义.”
金兀术盯着她,看她要走到门口了,又开口:“花溶,你别忘了,本太子靠不住,秦大王这个盗贼更靠不住,他可是没有任何道德情操可言的.天下男人,其实都差不多德性;不要怪本太子没有提醒你,你若去送死了,你的儿子就彻底成了孤儿,说不定,岳鹏举就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