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公主、王妃,又有什么打紧的?来来回回每年都是那些人。”章华道。
“长御,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孤也晓得,你是为孤身子着想。”蘧皇后将拢起一部分的竹简摊开,指着被刀笔划掉的一部分痕迹道,“灵寿公主今年不回京了,另外有两三个姜姓侯也称疾不回京,且也未派人进贡,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该敲打的还得敲打——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调来当地近些年的籍册案卷,寻些蛛丝马迹。更让孤担心的是……长沙王妃,原先十月的时候还说要与孤赏梅,可上月突然派人传信,也是得了一场急症,也不回京了。”
称疾,实是一个陈词滥调,却又屡试不爽的借口。
旁人也便罢了,长沙王可是一块心腹大患。
章华又劝道:“殿下一个人苦熬一夜,也不如明日交由几位公卿来办得快,还是先休息了吧。”
她这回劝到点子上了,蘧皇后极为重视执行的效率。
“你说得也是。”她点了头,紧了紧将要滑落肩头的狐裘,又冲章华无奈一笑,“孤糊涂了。没事找事,是最耽搁事的。”她自嘲道,“只是永清不在身旁,心里空落落的。”
章华道:“您上次不是与萧公夫人商量过,不到三月,公主定能平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