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然眸色暗了暗，抬手摸摸她的脸颊，目光深深看着宋歆瑶，想把她这个模样刻在脑子里。
他低声说：“嗯，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到时候好好陪你。”
他不说还好。
一说，宋歆瑶就想哭了。
她垂下脸，用力咬着下唇使劲点头，眼泪忍得眼眶通红，笑着抬头说：“好，你答应我的，就一定要做到。”
厉司然嗯了声，扣住她后脑勺，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这一吻亲得很用力，深情之中像是在告别。
“好。”
厉司然嗓音暗哑，不舍地摸摸她的脸，“我进去了。”
“嗯，我在外面等你。”宋歆瑶声音颤抖，却弯眼笑得水光潋滟。
厉司然很舍不得啊。
又摸了摸她，扭头看向其他人，一一都看了眼。
随后冲他们笑笑，转身进入了手术室。
……
宋歆瑶眼看手术室大门关上，看着厉司然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眼泪滑了下来。
纪成双过去抱住她，柔声一遍遍安抚：“歆瑶，阿然哥的手术一定会很顺利，完好如初出来。”
宋歆瑶抱住她，歪头靠着她的头嗯了声，泪水像掉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
林颐转过身去，偷偷抹泪。
所有人的情绪都很沉重，为里头的厉司然担心，打气。
……
医生说，手术起码要八个小时。
癌细胞扩散太严重，甚至靠近脑神经，处理方面更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