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忧伤，和浅浅淡淡的眷恋，如果不是杨心兰时刻注意着衣世良的表情和情绪，肯定就会漏掉了。
她也抬头朝着无名山的方向看过去，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轻浅薄雾里的模糊山影，那样丰富的情感，怕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有吧。
“姑婆，我奶奶虽然身体还算是硬朗，但毕竟年纪不小了，前两年还得了那么一场大病，身底子确实有些损坏……”
衣世良收回目光，“是啊，要不是杨家现在的条件好起来了，杨婶儿的身体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但到底还是亏着了。”
“兰儿，就知道你是最孝顺的，以后可要多注意杨婶儿的身子，碰上好的补养药材，就想着给杨婶多屯积一些。”
“当然，我也会多看顾着老人家的，反正我大多数的时间，都会呆在山窝屯，倒是比你更方便照顾她。”
衣世良说这些话的时候，倒是没有多想什么，她压根就没想过杨心兰会试探自已，在她的心里，峭壁上发生的事儿，是已经烂在了肚子里的。
杨心兰却是挑了挑眉，心里有些感慨，大概姑婆自已也没有发现，她对自家奶奶的称呼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