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是谁?”
“他的名字叫江慎独,是一位社会知名的文化学者,文物收藏家,同时也经营着一家私人博物馆。”
“我杀了他?”我的脑子感到极度混乱。
“也许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于是脑补出了一个故事。不过如果仔细推敲,你会发现故事前后矛盾的地方特别多。警察抓走了你,审判的时候发现你的表现不太正常,你不断重复说要找一个名叫邵大龙的人,说他是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长。可是那个人根本不存在,或者说,公共租界早已经是历史了。现在的上海没有租界。”
我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我颤颤巍巍地问:“没有租界?没有租界?难道现在不是民国二十四年?”
“对不起,你所说的民国二十四年,已经过去六十年了。孙先生,你太沉溺于过去了。这兴许和你埋首创作了太多这类题材的小说有关。”
“那现在是什么时代?”
“现在是一个崭新的时代,人民不会再饿肚子,洋人也不敢再欺负我们。我们与日本的战争,也已取得了胜利,欧美各国承认了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并且科学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许多民国时期的绝症,现在看来就是小儿科。”话说到一半,男医生忍不住笑起来,“哎,我怎么像是在和一个从过去穿越来的人讲话。孙先生,你也是新时代的人啊!只不过你患了严重的精神疾病。等你病好了,这一切自然而然都会记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