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黎青鸾万分自豪,“我的绣工是不是独一无二?”
谢霁垂首看着那荷包,黑乎乎一片,也不知谁教的她,绣线竟是全用黑色,这儿突出来一个尖,那儿顶起来一个包,像是一滩墨被泼在雪白的蚕丝上,可细看之下这又像是什么动物,但看到这荷包,毫无疑问地只会让人只觉糟蹋了这上好的蚕丝。
可他还是道:“独一无二。”
他的声音很轻,如同鸿毛随微风摇摆,最终拂过指尖,轻得好似没有存在,可发痒的指尖却昭示着它的存在。
黎青鸾不禁缩了缩指尖,罕见地沉默了。
“所以,还请沈小姐告知,这独一无二的荷包之上绣得是什么东西?”谢霁态度十分谦逊问,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
黎青鸾咳了咳:“就当是一方砚台罢。”她自是不会告诉谢霁自己绣了一只小小的狼,可绣工虽然不尽人意,总归是绣出来了。
谢霁瞧她那闪烁的眼神就知这荷包上所绣的东西绝不是砚台,可他懒得去追究,抬手就把荷包系在了腰间。
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黎青鸾一怔一怔的:“你要日日带在身上?”
“有问题?”谢霁挑眉问。
“没有。”黎青鸾斩钉截铁,他都觉得没有问题,她又怎么会觉得有问题。
“既然沈小姐为我做了荷包,那我也投桃报李,为沈小姐绣个荷包吧。”谢霁似是对黎青鸾绣的荷包很是满意。